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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膝/包莺】罪与骨

*ooc预警
*流水账预警
*渣婶出没预警
*有流血表现
*私设如山
*文笔弃疗
*真的不是刀!!

人的恶意,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他们被关在这个地方很久很久了。
太刀的低侦查令他们在黑暗之中几乎无法视物,两人的手掌相握,从对方手心传来的阵阵暖意是给彼此最后的依靠,偌大的空间中安静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渐渐的,黑暗中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金黄的兽瞳在黑暗中亮起,将两人包围。
“准备好了吗,弟弟?”髭切勾了勾唇,握着膝丸的手又紧了几分。
“当然。”膝丸回道,蜜金色的眼底满是兴奋和对杀戮的渴望。
嗜血的野兽扑了上来,两人迅速松开交握的手。膝丸拔出太刀,冲向离自己最近的野兽,锋利的源氏重宝轻易地将其斩成两段;髭切站在原地,缓缓抽出本体,动作优雅地在身前画出一个弧度,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却骇得失去理智的野兽都后退了两步,随即凭借捕猎的本能再度扑了上来,髭切冲上前,锋利的刀剑刺破柔软的腹部,轻轻一划,血液便喷涌而出。

凭借本能进攻的野兽,虽不是太难以对付,但由于庞大的数量,还是有些棘手的。髭切和膝丸坐在地上喘息整休,身旁的尸体突然消失不见,若不是身上还残留着被野兽抓出来的伤痕,两人都要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了。
“呵,那位大人做得还真是绝啊。”髭切感受到手边触碰到的尸体消失,冷笑一声。
他们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滴水未进。虽说付丧神可以不用进食,但饥饿感和失水感会让他们变得焦躁不安,再加上时不时会有野兽出现袭击他们,使体力消耗地更加迅速。在刚刚的战斗中,膝丸便因为饥饿感分神了好几回,所幸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将野兽杀死之后吃掉,可是每次的野兽都在死后便迅速消失,连同沾染到他们身上的血迹一起。
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主——审神者对他们无声的惩戒,惩戒他们没有照他说的——杀死对方。

其实审神者奇怪的癖好在很早之前便显露了出来,只是一直没有人在意过而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本丸中经常会少人,而且一直都是两个两个失踪的,有时候是兄弟,有时候是情侣。
审神者也不着急,只是耐心地等着,有时候等回了一个人,那人面色憔悴,精神恍惚,眼神中透露着绝望的气息,然后审神者便会高兴地迎上前,拍拍他的肩,那人便一言不发地回了房,再也不出现;有时只能等来审神者的一句:“他们已经碎刀了。”

早该知道的……
早该知道的。
就在堀川失踪很久之后终于回来的那天,审神者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接待到回归的堀川的正是当日的近侍膝丸。
堀川跌跌撞撞地从门内跑出,这个一直都十分乐观开朗的少年泪流满面,平日里整洁的衣服变得破烂不堪。膝丸想去扶起他,堀川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这个大男孩咬着牙,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悲伤、绝望、痛苦、愤怒,从他深海般的瞳中涌起,过了很久堀川才开口道:“主……”
“哎呀堀川你回来啦!”不知何时,审神者已经回来了,见到堀川时开开心心地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可算回来了,出去这么久辛苦了吧?赶紧回房间休息休息吧。”
堀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用力掐紧了膝丸的手臂,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很显然审神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走过来,用带着灵力的手轻拍了两下堀川的手背,紧紧绷紧的手指瞬间松开,堀川垂下头,跟着审神者回了房间。

膝丸一直都没搞明白堀川那日说的话。
是在向主求救?
还是让他们小心主?
而堀川和之前回来的那些人一样,再没踏出过房门半步。审神者以他们受到了惊吓需要静养为由在他们的房间周围设下了结界,任何人不得进出。
现在想来这就是变相的囚禁了,却不知为何在那时都毫不犹豫地信任着那个人。

一切的真相揭露于他们也被扔进了这片幽黑的空间。
在他们还未能适应这漆黑一片的环境时,审神者要求他们杀了对方的命令已经传来。两人怔了怔,以为审神者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审神者便再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所言非虚。
两人自然不愿杀了对方,于是审神者便过段时间就放出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袭击他们,却又不至于让他们死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兄长。”膝丸跪坐在地上,紧紧捂着手臂的指缝间漏出丝丝鲜血,“想要离开这里,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死去。”
“肯定会有其他方法的。”
“杀了我吧,兄长。”
“我说一定会有其他方法的!”髭切握紧了膝丸的手,“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膝丸。”
膝丸微不可查地抖了抖,没再说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时不时窜出来偷袭一下的野兽令兄弟俩疲惫不堪,而时刻高度紧绷着的神经令他们几近崩溃。
兄弟俩分开寻找着能够逃出去的方法,在四下摸索着的髭切突然听到了一声叹息——是膝丸。他心中突然涌上了不详的预感,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便听到膝丸的声音传来:“抱歉兄长,能以人类的姿态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髭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往膝丸所在的方向跑去。
在刀刃刺入肉体的瞬间,大片大片的光照射了进来,髭切被刺眼的阳光照得不适地眯起眼睛,回过神来发现膝丸的本体已经贯穿了他自己,正跪在地上痛苦地抽着气。髭切来不及多想,跑过去将膝丸抱起,从光线的入口跑了出去,在门口看到了莺丸和大包平,莺丸冲髭切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将膝丸送去手入室。
看着髭切渐渐离开后,莺丸转头看向大包平:“我进去看看,你守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行!”大包平一把拽住莺丸的手腕,“里面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去!”
莺丸摇了摇头,将手抽了回来:“我们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守门,万一我们进去之后门又关上了就永远出不来了,而且我的练度比你高,不会有事的。”说着踮起脚吻了吻大包平的唇,“而且你可是比天下五剑还要厉害的刀剑啊,万一我在里面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相信你一定会把我救出来的。”
大包平咬咬牙,想到自己的练度确实还不够,进入也只能拖后腿,便无奈地应了:“那你在里面千万要小心。”
“嗯,我会的。”

髭切坐在手入室中静静地看着昏睡中的膝丸,自从那个空间逃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膝丸得到了及时的救治,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什么时候醒来还不一定。髭切轻抚着膝丸的脸颊,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你还在就好……真是太好了……”
那天,鹤丸国永经过了小树林,发现大包平站在一个凭空出现的裂口处,一副很焦急的样子,他走过去刚想打招呼,莺丸从裂口中走了出来,神情凝重,见到他之后还问他能不能叫些人过来帮忙搬一些东西。
来帮忙的人在进了裂口之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这里到处都是本丸内失踪的刀剑。当一期一振看到相拥在一起死去的骨喰和鲶尾时崩溃了,厉声质问莺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莺丸闭了闭血红的瞳,吐出了一个令他们难以想象的字眼:“主。”

几天前,源氏兄弟突然失踪,这令莺丸感到很奇怪,他想起前几日无意间听到膝丸在自言自语着:“‘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主有什么问题吗?”于是他和大包平一起跟踪了审神者的行踪,发现他常常独自一人在这片小树林不知在干什么,然后再回到天守阁。
莺丸在暗中观察时听到天守阁中传出过一声:“不就是一些刀剑付丧神吗?凭什么?长得又好看,还有那么好的兄弟,那么恩爱的情侣!我要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于是第二天趁着审神者出门的时候,莺丸潜入了天守阁,在屏风后面找到了一个暗门,进去一看全是刀剑男士的资料,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涂花了。莺丸在走动时不慎碰掉了和泉守的资料,从里面飘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和泉守抱住了堀川,而堀川的刀刺穿了他的腹部,和泉守微笑着,而堀川却泪流满面。莺丸把照片翻过来,上面标注了日期——正是堀川回来的那一天。
莺丸一怔,迅速翻开了其他已失踪刀剑的资料,里面都配有该刀剑死亡时的照片并标有日期,照片里无一例外都是一起失踪的两个人。
莺丸看到角落中有一块白板,上面密密麻麻标满了东西,主干是一条长长的流程图,最末端的“土方”字样上被打上了叉,一根箭头直指出去,标注“源氏”。莺丸一惊,刚出门便与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进来查看的大包平撞上,碰巧审神者回来了,见莺丸与大包平在他房间,深知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后被两人联手斩杀。
之后莺丸与大包平以审神者的血为介打开了那个空间,正巧看到膝丸自杀的那一幕。

等醒来的膝丸得知这一消息时,莺丸和大包平已经离开了。
由于弑主的原因,他们开始出现暗堕性征,为了不给本丸内的其他人带来麻烦,他们选择了离开。
那一天是髭切送的他们。
面对全身长满骨刺却依旧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的友人,髭切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你们真的不留下来吗?”
“不用了,为了我们引出其他麻烦的话,那我们先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莺丸笑着拍了拍髭切的肩,“我和大包平一起的话,绝对没问题的。”
髭切看着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风把他的外套吹起,他转过去,回到了被众多坟墓包围着的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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