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置顶再私戳

【髭膝】梦境(下)

*ooc预警
*流水账预警
*有婶出没注意
*碎刀有
*私设是只有“膝丸”这个名字是正确的
*文笔弃疗
*给@杯酒 的生贺文
*前文走这儿

大概除了审神者,没有人知道源氏那对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薄绿从源氏的部屋回来,身上多了几处伤,他的白色衬衣被利器划开,胸前一道很深的伤痕直达小腹处,脖子上有明显的被掐过的痕迹……还有一个极深的牙印,还在那儿往外冒血。
薄绿拒绝了审神者直接给他手入的提议,而是拜托药研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
“这样会留疤的,薄绿老爷。”药研推了推眼镜,不太赞同薄绿的做法。
“没事,这点小事我不想麻烦主。而且……”薄绿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口,“我就是想让它留疤。”
药研重重地叹了口气,给薄绿包扎了一下。

在本丸的餐厅里,三两成群的刀男们坐在一起。薄绿一个人坐在角落,小口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双眼毫无聚焦,不知在想什么。
“膝丸?你在想什么呢?”髭切走到薄绿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动作优雅地仿佛是在晚宴上。
薄绿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被口中的饭菜呛到了,好巧不巧那饭菜又是辣的,咳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咳……髭切殿下我……咳咳咳……我先走了!”然后边猛烈地咳着边离开了,动作迅速得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髭切看着薄绿仓皇逃走的背影,发着呆,然后突然泄愤似的将饭菜倒掉,离开了。

红玉收到了来自时之政府的紧急通知:墨俣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时间溯行军,需要立刻派遣部队出阵。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红玉确定了队伍名单:
队长:太刀·薄绿
队员:短刀·今剑,薙刀·岩融,打刀·和泉守兼定,胁差·堀川国广,大太刀·萤丸
“诸位,”身穿红白巫女服的少女站在前院,身后站着近侍三日月宗近,仔细看,她似乎还特地化了正妆,“由于我们尚不了解敌方的情况,这次出阵我选择了综合型的队伍,而且大家彼此之间默契度也很高,”少女顿了顿,乌黑的瞳扫过即将出阵的六振刀剑,深深鞠了一躬,“请务必平安归来。”

髭切坐在本丸的长廊上,从这里可以看到那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的身影,带着五振刀剑从本丸门口走了出去,他仿佛感受到了髭切的目光,回头看了看,继续向前走去。
髭切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口中轻哼着源氏出征时的歌曲。

这旋律一直唱到了晚上。
髭切就坐在那里,一直反复不停地哼唱着那旋律,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都嘶哑了还不停歇。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大概了解自己想做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直到他们回来。

出阵队伍回来了五个,
中伤的堀川艰难地拖着几近昏迷的和泉守,岩融一手抱着昏迷的萤丸,一手撑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本体,身上到处是伤痕,尤其是腹部那处几乎被贯穿的伤口最为致命,今剑捂着自己几乎要被斩断的手,脸色苍白。
一行人就这么艰难地回到了本丸。
长谷部赶紧叫人把他们送去手入室,自己则冲去找了红玉。
髭切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僚们将伤员抬进手入室。
弟弟……呢?
双生刀之间奇妙的心灵感应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事情不对劲。
在斩杀了不知是第几个敌军之后,薄绿意识到,
这敌军,似乎斩杀得太过容易了。
能让时之政府如临大敌般紧急通知审神者安排出阵的敌军,不应该如此脆弱才对。

黑暗中,巨大的蛛网已经缓缓张开。

已经来不及了。
薄绿刚想叫队员们撤退时,发现自己一行人已经被敌军包围。
多到数不清的敌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他们的退路斩断。

“膝丸在哪儿?!”髭切不管不顾地闯入天守阁,脸色苍白得吓人,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却无端地令人感受到了压迫力。
“在战场上。”红玉出奇的淡定。
“我要去找他。”
“不行,”红玉终于抬起了头,“我不能确定膝丸那边的情况,他现在的状态,仅仅是没有碎刀而已。我不能为了他牺牲其他刀剑。”
“那就让我一个人去!”
“不行。”
髭切气极,夺门而出。
红玉轻吁了一口气,手中微微颤抖的笔揭露了她紧张的心情。她转过头,问自己美丽的近侍:“我不让他去救膝丸,会不会是错的?”
三日月望着髭切离开的方向,发出了悠长而又沉重的叹息:“无论您是否阻止他,他都会去的。”

杀。
这是薄绿脑中唯一想法。
成功掩护队友们撤退之后,他再次被敌军包围。
身上已经不知道被划出了多少道口子,体力渐渐流失,杀人的动作已经成为了本能,他就在这尸体横行的地方机械地重复着杀人的动作。
将本体刺入最后一个敌军体内,而他的刀也随之而来,刺入了柔软的腹部。
倒下的瞬间,似乎有一个薄绿色的东西落了出来。
——那是一个薄绿色的御守。

髭切冲进马厩,不顾鲶尾的阻拦,骑上小云雀就冲出了本丸。
快点!
再快点!

兄长?
自己似乎是有一个兄长。
奶金色的发,琥珀色的瞳,像猫咪一样微微上挑的眼角。
明明总是柔软地笑着,却掩不住那一身威严的气度。
这是来自源氏重宝的威严。

髭切终于到达了墨俣。
眼前只有堆积成山的尸体。
他不知道为什么时间溯行军的尸体不会消失,但他知道,他需要在这里面找出他的弟弟。
无论生死。

兄长是源氏的荣光。
从小他就追随着他的背影。
心甘情愿。
兄长便是他的光。
即使是在不得不与他为敌的时候也一样。

髭切在尸山中行走,翻找,
试图找到那抹熟悉的薄绿色,又不想找到。
他已经精疲力尽,指甲向外翻开,血肉模糊。

他们分开了那么久。
在现世中,他们被分开放置,无相见的机会。
很感谢主啊,能让我们显形,以这种方式,让我们相见。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膝丸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膝丸!”髭切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抱起膝丸伤痕累累的身体,“我们回家,弟弟我们回家。”髭切的身体颤抖着,泪水混合着血污滑落。
还是来迟了一步。
膝丸的身体破碎成了樱花花瓣消散,只留下一振薄绿色刀鞘的太刀,然后“咔嚓”一声,碎成数段。

没有人知道在髭切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天他发了疯一般骑着小云雀就冲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红玉也冲了出去。
天亮的时候她带着髭切回来了。
没有人见过那样狼狈的髭切:
满身的血污,常年戴着的手套已经不见,指尖血肉模糊。
他带回了一振美丽,破碎的薄绿色太刀。
当天夜里,红玉在锻刀室对髭切发了一通火,最后在长谷部和三日月的劝阻下才止住。

春末。
髭切睡眼朦胧地套上内番服,打着哈欠走出了源氏部屋的房门:“弟弟早啊,今天也要去找莺丸喝茶呢。”
凋谢的樱花花瓣在空中打着转,翩翩飘落在一个薄绿色的盒子上,从盒子的缝隙中隐隐可见刀剑本体泛出的冷光。
走出好远,髭切回头,仿佛又看到那黑色的身影无奈地扫着满地的落樱。

好似他们从未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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