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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膝】梦境(上)

*ooc预警
*流水账预警
*有婶出没预警 婶有名字注意
*给@杯酒 的生贺文
*私设是只有“膝丸”这个名字才是正确的
*文笔弃疗

“兄长早。”
“早啊,那个……弟弟丸?”髭切从房里走了出来,奶黄色的短发翘起来了几缕,膝丸快步上前将自家兄长的头发理好,“是膝丸啦……”
“嘛,名字什么的不必在意。”髭切摆了摆手,向屋外走去。
“兄长要去哪儿?”
“去找莺丸他们喝茶。”
膝丸看着髭切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扫着满地的落樱。

“呦髭切,你也来喝茶?”鹤丸坐在长廊下,疑惑地看了看髭切的身后,“咦?你弟弟呢?他居然没和你一起过来?”
“哦~你是说薄绿么?他在打扫院子吧。”髭切笑着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弟叫膝丸诶。”鹤丸伸了个懒腰,“好歹记住你弟的名字吧,我看他超在意的。”
“不管他叫什么,都是我的弟弟,不是么?”
“可是你每次叫错他的名字的时候,我看他都很难过。”
髭切笑了笑,没有接话。鹤丸也知道这振我行我素的刀剑的脾气,叹了口气,空气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薄绿应该多吃点胡萝卜哦~听说是明目的,说不定可以提高一些侦查呢~”髭切笑眯眯地把自己碗里的胡萝卜全部扒进了膝丸的碗里。
“兄长你不能自己不喜欢吃就全部给我啊!还有我是膝丸……”膝丸嘟哝着,把髭切挑给他的胡萝卜都吃了下去。
“嘛嘛,一样一样。”髭切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手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膝丸见髭切吃饱了,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却不小心被滚烫的汤烫了一下,他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用手轻轻地扇了几下。
“好了?我们走吧。”髭切起身,往门外走去,膝丸连忙跟了上去。

“又下雨了啊……”髭切坐在部屋内,喝着膝丸刚给他泡的茶,“梅雨天还真是麻烦呢。”
“是啊,最近走廊上很滑,兄长走的时候小心点,听说上次三条家那位就摔了一跤,在手入室躺了好几天呢。”膝丸拉开橱柜,一股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将被褥抱出来,打算晾一晾。
“髭切,膝丸,准备一下,你们俩有出阵任务。”长谷部敲了敲门。
“好的,我们马上到。”膝丸又把手中的被褥塞了回去,从另一边取出了自己和髭切的出阵服,“兄长,我先帮您穿好吧。”

兄弟俩赶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等他们了,长谷部不出所料地训斥了他们一顿,膝丸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之后,长谷部才无奈地让他们离开。
“啊啊,长谷部君真是容易生气呢~”
“还不是兄长一定要喝完那杯茶……”
“啊~这点小事不必在意。”
“兄长啊……”

“瘴气,斩!”
随着最后一个时间溯行军的消失,大家都有些疲惫了,打算在原地整休一下再向前推进。膝丸刚想向髭切的方向走去时,今剑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扑到了他的肩上:“薄绿薄绿~你陪我去最近的小镇上买些特产吧,我想给岩融带些回去。”
“可是……”膝丸望了望髭切的方向,他不知道在和莺丸聊着什么。
“没关系的啦,很快就回来的。而且薄绿刚好也可以给髭切大人带一些嘛~”
“……好吧。”膝丸迟疑了一会儿,答应了。

“呐~薄绿想买些什么呢?”今剑抱着一堆小小的可爱的物件,“岩融很喜欢这种小小的东西呢~”
“今剑和岩融的关系很好呢。”
“薄绿和髭切大人的关系不也一样么?”
膝丸一怔,扯出了一抹略有些苦涩的笑:“是啊……我和兄长可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啊……”
有那么一瞬间,今剑仿佛看到膝丸变成了半透明的模样,不过定睛一看,膝丸还是原来的样子。
可能是看错了吧。今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跑去买东西了。

“哦呀,这是弟弟给我的伴手礼么?”髭切看着手中鹅黄色的御守,“和弟弟手里的似乎是一对呢~”
被看破心事的膝丸红了红脸,刚想开口说什么,队长堀川就开始召集队员准备继续前进了。髭切拍了拍膝丸的肩,站起身:“走吧弟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个人的身影。

原本只是单纯地,为能与兄长再次相逢而喜悦,习惯性地追随着那白色的身影。
渐渐地,
从对兄长的喜爱,
变成了另一种不可言说的,
罪恶的情感。

这是不对的,
你们是兄弟,
你对他的感情,应该是对兄长的仰慕,而不是这种肮脏的感情。
他的理智这么告诉他。

但是这种感情如同疯长的野草,
当他意识到时,
它们已经在他的心中扎根,并且遍布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他试过斩除这种感情,
却令他更加痛苦,
而“野草”们,却迅速再生并且愈加茂盛。

膝丸侧过头,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髭切。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浓浓的睫毛在他的眼睛底下打出了一片阴影。白天的出阵似乎令他有些疲惫,在梦中也极不安稳的样子,眉头轻皱着。
膝丸小心地起身,尽管动作已经极其轻微,可还是不小心弄出了些许声响。髭切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膝丸坐在长廊上,春末夏初的夜晚并不炎热,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今晚的月色很美。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那月亮,却透过自己的掌心看到了那轮皎月。
“哈哈哈,膝丸殿下也是来赏月的么?”一个声音突然从离膝丸不远处的转角处传来,惊得他瞳孔一缩,迅速将手背到身后,看向那处。
从转角的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位深蓝色的付丧神,他径直走到膝丸身边坐下,仰头看着天空。天上,地上,两轮明月互相望着彼此,甚至有一瞬间,膝丸觉得身边这振太刀才是月亮本身,而天上的,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膝丸殿打算就这样过下去了么?”三日月突然的开口让膝丸有些没反应过来,深蓝的付丧神指了指他放在背后的手,开口道,“膝丸殿的这个情况,已经很久了吧?主应该有跟您说过解决的最佳方法了吧?为什么不说呢?”
“我……”膝丸垂下眼帘,扭过头去。

是的,膝丸这个情况已经很久了。
起初谁也没有发觉,包括膝丸自己。
直到某一天,膝丸出阵回来,刚好药研远征去了,手入的事情便交给了审神者。
最后轮到膝丸的时候,红玉发现他吸收灵力的速度特别缓慢,而且其自身的灵力也非常微弱,和刚显形时那充沛的灵力完全不同。
“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看到膝丸脱下手套的那只手的指尖已经变得半透明时,面容姣好的人类少女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总之你最近注意一点,我去查找一下原因,顺便跟你哥说一声……”
“不要告诉兄长!”他一把拽住了正要向门外跑去的红玉的袖子,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刚包扎好的伤口又隐隐渗出血来,“不要告诉兄长……我不想让兄长为我担心……”
“好好好我不说。”红玉被膝丸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转头看到他雪白的绷带上透出的血迹,只好无奈地转身让膝丸重新躺回床上,“我先帮你重新包扎,真是的,不想让你哥知道,说一声就好了,害得我还要重新再包扎一遍……”
“……抱歉。”

“膝丸!”身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的少女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源氏部屋,一把拉起正给髭切剥橘子的膝丸就向屋外跑去,“髭切你弟先借我用一下!”
“好~”

红玉拉着膝丸一路小跑回了二楼的部屋,在关上门时还探出头确定了四周没人,用灵力设了一个结界,这才走到膝丸面前正坐着,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要消失了。”红玉的话像一盆冰水,将膝丸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如果你最在意的那个人,再不叫对你的名字,那你就会消失了。”
“我……”膝丸想说些什么,可是干涩的喉咙令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髭切吧?我现在就去把他叫过来说清楚!”红玉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却被膝丸拉了回来。
“主,不要说……”
“再不说清楚你就要消失了!”红玉猛地转过头,咬牙切齿地说,精致的面容上已满是泪水。
“让我……自己和兄长说……”

从那以后,膝丸开始远离髭切,为的就是可以少听到几次从他口中出现的,错误的名字。
膝丸知道,即使是这样,也只是延迟了自己消失的时间罢了。
一开始红玉还会经常跑来问问膝丸,后来发现膝丸一直毫无动作,便也赌了气,丢下一句“我再也不管你了!”,之后便处处躲着膝丸,至今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而这次让三日月来提醒……想必是想告诉他,他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吧。
膝丸努力地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兄长他……就拜托你们了。”
“为何不考虑一下跟他说清楚?”
“若是兄长不愿,我也不想逼迫他。”膝丸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夜安,三日月殿。”
“夜安。”

“兄长啊,你总得学会自己穿衣服啊。”膝丸一边抱怨着,一边手中不停地给髭切穿着衣服。
“嘛~不是有弟弟在么?”髭切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蜜色的眼睛微眯着。
“那如果哪天我不在了呢?”膝丸有些心急,一不小心就把心中的话说出了口,不禁有些懊恼起来。
“哦?薄绿是要去哪儿?”髭切撇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快。
“我没想去哪儿。”膝丸低下头,长长的刘海垂了下来,落进了髭切的后脖子里,软软痒痒的,蹭得他有些不太舒服,“还有,我是膝丸啊,兄长就不能叫对一次我的名字么?”
“名字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吧?”髭切有些生气了,他不喜欢别人一天到晚要求他做一件事,就算是弟弟也不行。他拿起运动服的外套,往肩上一披,离开了部屋。

膝丸无意间路过古备前部屋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愉悦的交谈声,他似乎听到了髭切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膝丸殿,要来点茶么?”这振冬绿色的太刀招呼道,他的声音如莺啼般婉转动听,的确十分符合他“莺丸”之名。
“哦呀?弟弟来了?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薄……”
“兄长!”膝丸稍稍拔高了声音,打断了髭切想要说的话,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主找我还有些事儿,我先走了。”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古备前部屋。
“膝丸殿很奇怪呢。”莺丸抿了一口茶,“以他平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打断髭切殿说话的才对。”
“髭切不跟过去看看?”鹤丸一手撑着头,一手将最后一串花见丸子塞进了嘴里。
“弟弟总是会长大的啊。”髭切把鬓边的刘海撩到耳后,双眼微眯地望着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日月摸茶点摸了个空,一转头发现茶点已经吃完了:“哎呀,茶点吃完了呢。哈哈哈,老爷子就亲自走一趟吧。”

当三日月找到膝丸的时候,这振平日里骄傲的刀剑正一个人躲在走廊上哭。
他的哭是压抑的,仅用单手捂住眼睛,泪水润湿了手套。若不是那细微的抽泣声,三日月根本发现不了他在哭。
过了一会儿,膝丸把手放了下来,用袖子狠狠地擦了擦眼睛,走了。
三日月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红玉正在一堆文书中拼命挣扎,最近因为膝丸的事,她已经耽误了好多文书了,再不处理她的房间就要被文书淹没了。
“叩叩。”是房门被叩响的声音,红玉头也不抬地边奋笔疾书边喊着“请进”。
随着房门被拉开的声响,“咚”地一声,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红玉被吓了一跳,一抬头,发现膝丸正跪俯在地上,用力地喘息着。她连忙丢下手中的文书,跑过去扶起他:“膝丸你没事吧?!”
膝丸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抱歉,主……我不在的时候……兄长就请多多照顾了……”
太刀的身体渐渐虚化,逐渐变成了一片片的樱花花瓣,红玉哭着,拼命将灵力送到对方体内,虽然收获甚微,但也减缓了膝丸消散的速度。她加大了灵力的强度,感受着手掌之下渐渐凝实的躯体,神情却愈发凝重。
薄绿色短发的付丧神睁开了双眼,蜜色的双瞳怔怔地盯着她看了几秒,迟疑了一会儿:“……主?”

似乎和平时一样。
但红玉知道,
有些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怎么了,髭切殿?”前一秒还在和莺丸闲聊的髭切,突然抬起头,微眯着双眼看向审神者部屋的方向,神情有些凝重。
“没什么,”髭切低下头,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眼神暗了暗,“只是……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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