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置顶再私戳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ooc预警
*流水账预警
*膝丸 →髭切
*梗源Sou《心做し》
*膝丸视角注意
*髭婶注意
*私设如山
*文笔弃疗

大概除了髭切,所有人都知道膝丸喜欢他哥。
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髭切事事都可以做得很完美,甚至在他们的父母因意外身亡后迅速接手了源氏家主的位置,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强行镇压了族内一群试图篡位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髭切就是膝丸心中的神明也不为过。
膝丸和髭切总是待在一起:早上一起上学;上课时髭切趴在桌上睡觉,膝丸便认认真真抄好两份笔记,把重点用各种颜色的笔标注出来,给兄长的那份尤其用心;中午在天台吃着膝丸一大早起来做好的便当,偶尔被自家兄长投喂一下就会羞得满脸通红;晚上再一起乘着源氏的专车回家。
按理说像膝丸这样长得好身材好脾气也好家世又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应该很受欢迎才对,事实上,他是很受欢迎不错,但却比不上他哥髭切,问题就在于:他太兄控了,而且还是个直男癌晚期。
曾经有一位妹子借着班内工作为由邀请膝丸一同出门采购,在髭切的怂恿下,膝丸独自一人赴约。中途妹子扭捏着说那边的冰淇淋看起来好好吃啊。结果膝丸耿直地点点头,并科普了一大通女孩子吃冰淇淋不好的知识,气得妹子当场掉头就走了。
膝丸小心翼翼地喜欢着髭切,他知道这样不对,却又无可奈何。喜欢,本来就不是一件可以随意掌控的事情。
所有人都把膝丸的默默付出看在眼里,每个人都认为髭切和膝丸一定会在一起,直到那天髭切来告诉膝丸他恋爱了。

对方是一个活泼的女孩,金色的长卷发被高高束在脑后,总是笑着,给人很温暖的感觉,也难怪髭切会喜欢她了。
交了女朋友的髭切不再天天与膝丸黏在一起,膝丸每天早上做好三份便当,两份给髭切,一份留给自己,中午独自一人坐在天台上,看着髭切与雀溪在操场上说说笑笑互相投喂,嘴角勾起苦涩的笑,然后把没吃几口的简易便当扔进垃圾桶中。
今剑在髭切搬走之后主动要求坐到了膝丸身边,看着友人日益消瘦也没有办法,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膝丸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髭切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不是自己。但他的视线总会不自觉地追随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哪怕每次都被两人亲密的姿态刺痛双眼;他总会去关注髭切的最新消息,然后默默记在心里。
今剑看着膝丸这样也很难受,在一天中午跑到天台上来找他,两人一起坐在天台上看着髭切。许久,今剑轻声说道:“薄绿,你真的要这么下去么?”
“我控制不住……就算他不爱我,我也没办法不爱他。”膝丸将手放在心口,那里正为了那人的存在而跳动。
“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和他说清楚呢?爱恋总要有一个结果,无论好坏。”
“我爱他,是我的事,与他无关。再说他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告诉他只会给他带来困扰,最后连见面都尴尬……能维持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膝丸笑笑,“不要告诉兄长这些事,可以吗,今剑?”
今剑咬咬唇,还是点了头。

雀溪和家人出国旅游了一段时间,这天髭切刚与雀溪煲完电话粥,一出门见到了正在厨房忙活的膝丸,从背影上看,他似乎瘦了好多,膝丸转过身,看到髭切时笑了笑:“晚饭马上就准备好了,请兄长再稍等一会儿。”髭切注意到他眼底浓重的黑眼圈,面上是掩不住的憔悴。
髭切惊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自家弟弟了,连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都不知道。
“弟弟怎么了吗?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膝丸手一抖,差点把刚摆上桌的菜碰倒,赶紧扶了一把,强装镇定地说:“我没事,大概是最近学业比较重没睡好吧。”
髭切走过去,像小时候那样,将膝丸的头埋进自己怀中,安抚地揉揉他:“就算是为了学业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哦。”
髭切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侧,许久未有过的亲密举动令膝丸有些鼻尖发酸,硬生生将泪水忍了回去,很久之后才从喉口挤出一个“嗯。”然后轻轻推开髭切,“锅上还煮着东西,我得去看看。”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吃了晚饭,膝丸回到自己房间,倚着房门缓缓滑到地上,放任已经忍耐很久的泪水决堤而出,低低的呜咽被夜风带走,湮没在喧闹的城市中。

心脏像是被生生撕成碎片。
膝丸感觉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已经分离,每天照样尽心尽力为髭切准备好一切,无论什么都算上雀溪的那份,将痛苦嘶喊的灵魂镇压,埋葬在内心深处。
再后来髭切把雀溪带回了家。雀溪确实是一个好女孩,活泼开朗,待人友善,对膝丸这个未来的小叔子也非常照顾。膝丸没法对她产生任何厌恶的情感,不过他知道,雀溪的确非常适合髭切。
随着两人的感情渐渐升温,膝丸也以不便打扰兄长和嫂子为由搬了出去,虽然髭切和雀溪也有挽留过,但膝丸心意已决。在搬出去的那天,膝丸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在陌生的偌大居室中,他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又放下了什么。

漫长的假期中,膝丸一直都没有和髭切联系,髭切也从没询问过膝丸的近况。直到开学当天,髭切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教室,看到早就坐在位置上的膝丸,和从前一样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弟弟在新家住得还好吗?”
“一切都好,劳烦兄长费心了。”他这么回道。
之后雀溪也来了,塞给膝丸一大堆食物并叮嘱他要好好照顾自己。他笑着应下,回了家就把食物往冰箱一塞,再没动过。
他感觉自己就像那堆食物一样,慢慢腐烂成泥,虽然表面还是光鲜亮丽的样子,内心却已经开始溃烂,成为了散发着恶臭气息的不明物体。

髭切要和雀溪订婚的消息,膝丸是从今剑口中得知的,膝丸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怔了怔,一股名为悲伤的气息在室内蔓延开来,压迫得人喘不过气。今剑觉得膝丸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他是第一次见到膝丸露出这样悲伤的神情。悲伤、不甘、无可奈何,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快到让人无法捕捉。
膝丸还是去参加了髭切的订婚宴。髭切久违地穿上了正装,白色的西服外套被随意搭在肩上,身旁是化着精致妆容的雀溪,两人看起来十分登对。
膝丸笑着上前敬了两人一杯,随即借词自己有些身体不适便提前离席了。当晚,从不喝酒的膝丸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最后是放心不下膝丸来他家看看的今剑发现并叫来了莺丸,两人一起照顾了他一整夜。
大抵是太过悲伤,再加上喝了许多酒又吐了许多,身体有些吃不消。第二天膝丸便发起了高烧,模糊中感觉有许多人来看望过他,却不知其中是否有髭切的身影。
他渴望髭切的到来,却又不想让他担心。

昏睡了几天终于醒来的膝丸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趴在他床边睡得异常不踏实的髭切,奶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眼底是浓重的阴影。
鬼使神差地,膝丸伸出手,随着指尖渐渐贴近髭切的脸,膝丸的心跳越来越剧烈,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温热细腻的肌肤时,门突然来了,膝丸触电般缩回手,看向门口。雀溪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生怕把里面的人吵醒了,一转头看到膝丸正坐在床上看着她,脚步轻快地走到床边,压低了嗓音说:“你终于醒了,髭切这两天一直坐在这里等你醒过来,我叫都叫不动,他是真的很在乎你这个弟弟啊。”
膝丸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雀溪把手中的托盘放下:“饿了吧?我做了些清淡的粥,来喝点吧。”
膝丸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抬眼看到雀溪无比自然地找出一张毯子给髭切盖上,又垂下眼眸,将心事好好藏在眼底。

病好之后的膝丸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中,他给自己找了许多事情做,结交了许多好友,以此麻痹自己对髭切的思念。
可每当喧闹过后,潮水般的思念总在夜半时分涌出。
终于,在这样的折磨下,膝丸选择了死亡。

为了不让髭切知道自己是一心求死,膝丸故意将学校天台上的栏杆松动,装作不经意间靠在了上面,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仰面倒下。
失重感令膝丸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父母刚刚死去的那个夜晚。
记忆中那个夜晚阴沉得可怕,大人们都在为了谁可以代替家主的位置争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他看到尚还年幼的髭切身穿白色的狩衣,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拿起了承载着家主象征的朱红太刀,有人在低语着什么,被髭切毫不犹豫地斩首,冰冷的金色眼眸扫视一周,稚嫩的嗓音吐出冰冷无情的话语:“我是源家长子,理应由我继承家主之位,谁若再有怨言,下场犹如此人。”
从此以后,源氏族内再无人敢违抗髭切的命令。
膝丸清楚地记得,那时的髭切拿起另一振与朱红太刀双生的薄绿太刀,递到他手中,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今后我们就只剩彼此了,膝丸。”
是啊兄长,我只剩你了。

全身的骨头在巨大的冲击下被生生碾碎,一时间却无法死去。
救援人员拨开喧闹的人群冲了进来,膝丸在模糊中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髭切,雀溪在他身边尖叫着痛哭,髭切捂住了她的眼睛,膝丸无法看清髭切看向他的眼神中包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膝丸疲惫地闭上眼睛,心跳为了那人存在,也为了那人停止。

抱歉兄长,
让你看到我这么不堪的一幕了呢。
我真的,
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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